小學女生校內遭4名男生侵害,“14歲”刑責年齡要不要下調,?
5月27日下午課間休息時間,,陜西省藍田縣一小學教學點四名男生(其中兩名11歲,兩名12歲)在男廁所對一名13歲女生進行侵害,。經藍田縣公安機關調查后,,因四名涉事男學生未滿十四周歲,不夠立案條件,,不予立案,。目前,四人已由公安機關送至西安市工讀學校就讀,。同時對該女生加強心理疏導,,并選擇合適學校就讀。
教學時間,,校內廁所,,集體性侵……四名涉事學生膽大妄為到了何種地步!他們雖未達到
刑事責任年齡,,但從6歲上學開始,接受多年學校教育,,也已是民法上的限制行為能力人(8歲以上),,對善惡是非具備了一定認知和判斷能力。他們的行為,,很難用“小孩子不懂事”解釋,。與惡劣行為和嚴重后果相比,送工讀學校的處理多少顯得輕描淡寫,,因此不難理解為何很多人憤憤不平,,降低刑事責任年齡的呼聲再起。
多年來,,幾乎每一起未成年人實施的惡性事件被曝出,,都會引發(fā)這方面的呼吁。人大代表,、政協(xié)委員就此所提議案,、提案也不少,。但推動效果并不明顯,至今未有修法動向,。
根本原因在于,,圍繞未成年人犯罪、刑事責任年齡等諸多問題,,人們仍有不小分歧,,并未形成共識。事實上,,每一次“降低刑事責任年齡”的呼聲,,都有“不宜降低”的“反調”相伴隨。彌合分歧,、凝聚共識,,這是修法得以啟動的重要前提。
“降”與“不降”的分歧,,有事實層面的,,也有價值判斷層面的。在事實層面上,,比如,,一些反對降低刑事責任年齡的人士提出,“并沒有確切數(shù)據(jù)顯示未成年人所涉暴力惡性案件數(shù)量存在激增態(tài)勢”,。的確,,公眾對于未成年人犯罪嚴重程度的認識,多來自極端個案,,并沒有一個總體上的把握,。最高檢于6月1日發(fā)布的《未成年人檢察工作白皮書(2014—2019)》顯示,近年來,,未成年人犯罪數(shù)量在連續(xù)多年下降趨于平穩(wěn)后有所回升,。但在一些人看來,“有所回升”仍不足以成為降低刑事責任年齡的依據(jù),。
更多分歧,,來自價值判斷層面,比如以下幾方面:
第一,,關于犯罪總體情況和個案正義的關系,。
“并沒有確切數(shù)據(jù)顯示未成年人所涉暴力惡性案件數(shù)量存在激增態(tài)勢”,用這種理由否定降低刑事責任年齡的必要性,,系著眼于犯罪總體情況的結果——既然犯罪總體上不嚴重,,刑事責任年齡就可以先不降。但從個案正義角度,哪怕惡性事件并未增多,,只要現(xiàn)行規(guī)則導致處罰背離了公平,,規(guī)則就有修改必要。
“讓人民群眾在每一個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義”,,未成年人實施的危害社會行為,,尚不能稱其為“司法案件”,但作為“事件”,,其處理同樣不能背離公平正義,。這樣看,公眾從一些極端個案發(fā)現(xiàn)危害后果與付出代價的巨大反差,,呼吁降低刑事責任年齡以加大打擊力度,,不乏合理成分。
第二,,關于打擊和保護的關系,。
降低刑事責任年齡,擴大了刑法打擊范圍,,但對被納入打擊范圍的群體來說,,未嘗不是一種保護。作為“懸在頭上的劍”,,刑事追究或可提醒相關人員時時檢點自己行為,,避免走上邪路。而以國家名義實施的懲罰,,能有效平復被害人親屬的強烈復仇心理,,讓施害人免受更為激烈的私力復仇傷害。
第三,,關于降低刑事責任年齡的功效,。
有人反對降低刑事責任年齡,理由是功效有限,,“降到12歲,,還會有12歲以下的人危害社會”。事實上,,就預防和打擊犯罪而言,每一種手段都只能是綜合治理手段中的一種,,“一用就靈”“包治百病”的手段不存在,。降低刑事責任年齡所能起到的效果的確有限,但“有限”不是拒絕采用的理由,。
這是降低刑事責任年齡的贊成方和反對方諸多分歧中的幾種,,還有更多。多年來,雙方站在各自立場爭論不休,,反對方認為贊成方“小題大做”,,贊成方認為反對方“漠視民意”,降低刑事責任年齡問題因不能形成基本共識而“原地踏步”,。
事實上,,雙方都是站在打擊與保護平衡的角度考慮問題,這是雙方彌合分歧的基礎,。期待這一次,,雙方通過擺事實、講道理消除分歧,,凝聚共識,。如果最終的共識是現(xiàn)行刑事責任年齡規(guī)定已不適應未成年人犯罪危害社會的現(xiàn)實,那么,,及時修法就必須盡快提到議事日程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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